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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渴求爱与被爱是自然人性,也是人最基本的权利。相爱但没能厮守在一起就是悲剧。《呼啸山庄》中爱与恨之间有时那样遥远,有时却又那样接近,在爱与恨的较量中,爱最终战胜了恨,作家艾米莉•勃朗特宣扬了爱是一种超越恨、跨越生死之上的自然之力,展现了其独具匠心的艺术构思。
关键词:呼啸山庄;爱与恨;跨越生死;自然之力
艾米莉·简·勃朗特(Emily Jane Bronte,1818年7月30日-1848年12月19日),19世纪英国女作家,著名的勃朗特三姐妹之一,英国文学经典《呼啸山庄》的作者。这部作品是艾米莉·勃朗特一生中唯一的一部小说,奠定了她在英国文学史以及世界文学史上的地位。此外,她还创作了193首诗,被认为是英国19世纪中期最富独特风格和神秘色彩的女性小说家。《呼啸山庄》被人们称为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一部奇书。读过此书的人大概都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女子创作了这部千古奇作。所谓奇者:一是文学史上少见,二是作品表现的内容和艺术形式极为独特。确实如此,《呼啸山庄》具有超常的特点,它体现了一种凄厉、恐怖、残酷、神秘的不寻常的美学风格,这种美学风格,首先表现在艾米莉对题材的处理和对主人公希斯克利夫形象的塑造上。自它问世以来,对它褒贬不一的评论和研究,可谓汗牛充栋。另外,此小说也被多次改编成电影搬上世界各国银幕。
为行文方便,先来概述《呼啸山庄》的基本内容。它是一部关于爱情悲剧的小说。一天,呼啸山庄庄主老欧肖到利物浦赶集,回家的路上发现一个被抛弃的吉普赛男孩,并顺手领他回了家。他给这名弃婴其慈父一般的爱,给他起名希克厉。老欧肖的千金卡瑟琳因得了一新玩伴而喜悦不已,但其子亨德莱却当他是一个篡夺者和闯入者,对其心怀敌意。老欧肖死后,亨德莱成了山庄的新主子,对希克厉实施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与此同时,卡瑟琳与希克厉已经彼此心生爱慕,形影不离。亨德莱想尽一切办法企图拆散这对青梅竹马的恋人,但都无济于事。后来,他们在荒原上嬉戏的时候,卡瑟琳无意闯入了画眉田庄的林敦家,被那里尊贵的少爷埃德加•林敦所迷惑,并同意嫁给他。因此,希克厉愤而出走。
三年过去了,希克厉致富归来。而此时的亨德莱却自甘沉沦,希克厉使之倾家荡产,霸占了呼啸山庄,亨德莱悲伤死去,把儿子小哈里顿丢在身后。已经怀孕的卡瑟琳看到旧情人,内心懊悔不已,导致早产,剩下女儿小卡瑟琳(卡茜)后死去。希克厉利用林敦的妹妹伊莎蓓拉对他的纯真感情,携她私奔后又抛弃了她。伊莎蓓拉艰难地生下了身体羸弱的男孩小林敦,把他送到自己哥哥身边后在忧郁中死去。希厉派遣仆人前去讨要亲生儿子小林敦,把他带回山庄,深深刺痛了林敦的心。十年过去,孩子们长大成人。希克厉把卡茜骗到山庄强迫他与自己的不久于人世的儿子小林敦成亲。卡茜的父亲忧郁而终,小林敦随后夭折,希克厉便成为两个庄园的主人。
复仇成功的希克厉内心并不快乐,而是感到无比空虚,常常怀念卡瑟琳。他虐待小哈里顿和卡茜,内心却不断受着痛苦的折磨。他常常在深夜放声痛哭,还时常伴有幻觉,看到卡瑟琳在窗外抓挠他的窗户玻璃。在一个狂风大作、阴雨绵绵的夜晚,他决定了结残生。他在临死前绝食四天,终于如愿以偿到另一个世界与卡瑟琳进行灵魂的结合。最后哈里顿和卡茜相恋。呼啸山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从上面的故事梗概我们可以看出复仇似乎是这部小说的全部焦点所在。初读这部作品,读者常常会认为这是一个关于复仇的故事,是一个穷困的、备受虐待的希克厉策划向他的富有的压迫者复仇并最终取得成功的故事。希克厉因爱而生的复仇之火吞噬掉了所有试图阻隔开他的爱情的人。这种观点有一定道理,但它经不住进一步的推敲。它只是解读小说爱情主题的一种传统模式。然而,小说讲述的并非是一个传统的爱情故事,从本质上看“它讲的是一个神秘的悬疑故事,它的谜团不是传统解释就可以解开的。”[1]495纵贯小说,我们发现希克厉一生都很少高兴过。他少年时代作为弱者,得到卡瑟琳的庇护与心仪,从而使他忘却了痛苦。但除此之外,他一生中就再也没有感到开心过。他从未因为报复成功而获得些许满足,也从未因他得到的战利品而沾沾自喜、幸灾乐祸。他对尘世所得似乎都没有兴趣。事实上他是一个永远的失败者。对他来说,他所失去的是他永远无法挽回的。他的失去就是他的爱——卡瑟琳。她深深地爱着这个“黑黝黝的,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希克厉。但她同时也被林敦家的那种有教养的绅士生活所吸引;卡瑟琳毕竟不能脱离那个时代对她的影响。希克厉全心全意地爱着卡瑟琳。但当卡瑟琳最终决定成为画眉田庄的女主人时,希克厉只能被迫离开。
他千方百计地变得富有,并且满怀希望地重返故土,以期重新获得他失去的卡瑟琳。就在希克厉消失的这些年月里,卡瑟琳发现,没有希克厉,她不会开心,甚至无法生活下去。即便有林敦无微不至的爱与呵护,她丝毫没有幸福感而言。卡瑟琳和希克厉有着一种极为密切的关系,当他消失了好长时间得以再次出现的时候,卡瑟琳坦言,没有希克厉的生活对她来说也无异于人间地狱。小说作者艾米丽似乎要告诉我们最强大的激情是与恋人在精神上的完全认同与合一,在对方中找到“我”,卡瑟琳向纳莉倾诉她对希克厉的感情时所用的宗教词汇,暗示了两个相似灵魂在超自然层面上的交流:“我在这世上的最大的苦恼,就是希克厉的苦恼;他的每一个苦恼,从刚开头,我就觉察到、切身感受着了。我生命中最大的思念就是他。即使其他一切都毁灭了,独有他留下来,我依然还是是我。即使其他一切都留下来,独有他给毁灭了,那整个宇宙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陌生人,我再不像是他的一部分了。”[2]90很显然,在卡瑟琳的心里只有一个位置,那就是留给希克厉的。他们在分别当中饱受痛苦与煎熬。
希克厉和卡瑟琳两颗灵魂之间的爱是一种特殊的爱,这种藕断丝连、爱恨交加的爱情的强度可从小说中的一段文字中略见端倪:“希克厉跪下一条腿,搂着她。他想站起身来,可是她扯住了他的头发,不让他起立。‘我但愿我能一直揪住你,’她心酸地接着说:‘直到我们两个都死为止!我可不管你受着什么样的罪。我才不管你受的罪呢。为什么你就不该受罪呢。我是在受罪呀!你会把我忘掉吗?将来我埋在泥土里之后,你还会快乐吗?二十年之后,你会这么说嘛、——‘那就是卡瑟琳•欧肖的坟墓啊。从前我爱过她,我失去了她心都碎了。但这都是过去的是啦。这以后我又爱过不少人。如今,我的孩子,比从前的她,对于我更亲呢。有一天,我也死了,我不会感到高兴:因为好去跟她会面了,我只会因为不得不把孩子们丢下了而感到难过。’——你会说这些话吗,希克厉?‘不要把我折磨的像你一样疯吧!’她嚷道,把她的头挣脱出来,紧咬着牙关。”[2]173-174卡瑟琳的这种自我失落导致的痛苦与绝望在小说中不断出现。她的第一次出现竟是洛克乌梦中的一个无家可归的鬼魂,在第12章卡瑟琳高烧时心碎神伤的呓语中,她认不出镜中的自己,渴望在狂风之夜飞过石楠荒地,回到幼时的家中:“那就是我的房间呀,里面有一个烛光,树枝儿在窗前摇摆着呢,那另一个烛光是在约瑟夫的阁楼里。约瑟夫这么晚还不睡,可不是吗?他是在守我回家来呀,她好像把栅栏上了锁。好吧,那他还得再等待一会儿呢。这段路真不好走哪,走在路上心里真不是滋味,而且要走那段路,我们还必须打从吉牟屯教堂经过!可是我们两个才不把那儿的鬼魂放在心上呢,我们时常比胆量:敢不敢站到坟堆里叫鬼魂快出来。可是,希克厉,假如我向你挑战,你还赶来一下吗?要是你还有这胆量,我就奉陪。我不愿一个儿躺在那里。他们会把我埋葬的,在十二英尺深的地底下,还把一座教堂压在我身上;可是假如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也得不到安息。我永远也不会。”[2]139在高烧的迷幻中,卡瑟琳撤出枕芯里的羽绒散的漫天飞舞,也许在她的幻觉中,这些囚禁在枕套芯里的死去鸟儿的绒毛重又化作自由飞翔的鸟群,这是投射了女主人公禁闭迷失心情的绝妙之笔:“多么漂亮的鸟儿,在原野中间,只管在我们头上盘旋。它要回到巢里去;云脚已经压在山头上,它预感到雨要来了。”[2]136这些层次不齐的断句产生的印象更像狂想曲:继续游离的语音遥遥呼应,如同疾风呼啸中裹挟了人物若近若远的悲吟。虽然卡瑟琳说话时的听众是纳莉,在我们感觉的深处,听众是不存在的,卡瑟琳仿佛对着自己内在的听觉诉说,她完全沉浸在内心梦幻的呓语。卡瑟琳因爱而陷入完全的无助和绝望中。希克厉在卡瑟琳死后伤心欲绝,失去她的生活无异于地狱。希克厉一直强烈的期盼着能在晚上见到卡瑟琳的幽灵。他常常悲痛欲绝的大叫:“请进来吧!我心爱的人啊!”他就这样折磨自己,并最终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走向生命的尽头。卡瑟琳通过高烧的幻觉,希克厉通过耗尽身心的激情,都达到了一种超脱肉体与死亡的境地,是赤裸裸灵魂的满面相遇。
综上所述,尽管卡瑟琳和希克厉的这种一心一意的爱是具有英雄气概的、自然的、原始的,不允许他们左顾右盼,但他们为自身利益而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人,这给他们本来纯真而高尚的爱蒙上了一层恶的丑陋外衣。这种爱不仅导致了人和物的无谓伤亡,也深深刺伤了读者的心。这是多年来人们不能同情、认同他们这种爱情,甚至把希克厉看作魔鬼的基本原因所在。当然,他们之间的爱是最无辜的、最高贵的、最纯洁的,但同时也是最不幸的,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解释他们的悲剧性结局。但从文本的内在精神出发,人们应当还原他们的本质面貌。他们无论如何也是情种,他们的爱是一种超越恨、跨越生死之上的自然之力,作家艾米莉•勃朗特主张的“爱与死已不再是对立的映像,而是交缠纠结:爱极而死,爱通过死达到完美的极致。”[3]329在故事结尾她对男女主人公表示了理解和同情:“那温和的露天,我在那三块墓碑前流连徘徊,望着飞蛾在石楠丛中和钓钟柳中闪扑着翼翅,倾听者柔风在草上飘过的呼吸声,不禁感到奇怪,怎么会有人能想象,在这么一篇安静的土地下面,那长眠者竟会不得安睡呢。”[2]366
参考文献
[1] 常耀信.英国文学通史第二卷[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11.
[2] 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M].方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3] 钱青.英国19世纪文学史[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