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记忆的深处,追寻曾经的那时,放学踏着轻快地步伐,哼着自己才能够听懂的调子,推开那扇可以让心情沉淀的门······
责任?那时候哪懂啊;未来?那时候哪想过啊;学习?那时候更别提了。那时只懂惹事,那时只懂玩,那时只懂怎样可以回家了不挨打······看似荒唐的那时,我收获了最真实的友谊,我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我们可以看着夕阳讨论着谁家有电脑就是谁家有钱,我们可以买着一两毛钱的小零食炫耀着当着孩子中的头儿,我们可以去这里野去那里野。
那时可以想着做很多事情而不用去考虑后果,大不了就是回家挨一顿暴打,很喜欢杰森·斯坦森在电影《铁血精英》里的一句话“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承受这一切活下去”。套用过来就是想干什么事都可以,困难的是承受这一切的代价。长大的我正如 这句话,怕去承受,儿时那份天真,我也失去了。长大的我仿佛是懂得了很多,但懂得太多又是失去了太多,人与人之间,我们没有了小时候那份信任,有了互相的猜疑,算计。
在夏季的夜晚我去抓过蝎子,那时候四五只蝎子可以卖一块多钱,那时的蝎子是明天的辣条,方便面。我们为了一只蝎子也大打出手过,打到最后蝎子不知道跑哪去了,丢下一句我没抓到也不给你抓的恶狠狠的话然后走掉。然后几天后我们又可以很快的玩耍到一起,貌似是因为对方给我吃了一半的冰棍。
在大路上我也曾和他们骑过和自己一样高的自行车,用一只腿跨过自行车的梁,然后很顺利的开始出发,感觉自己就像个骑士,那会要是谁家的孩子可以坐到自行车的座驾上骑车的话,那可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了,他会遭到大家的羡慕,还会有人央求他教教技巧 ,一片的欢声笑语,可以看到好几个自行车被几个很不协调的身影骑着远去。
炎炎夏日我掏过知了猴,隆隆寒冬我吃过雪花;我们在沙坑里给某某人挖过坟墓,也用树叶石头给某某做饭;那时谁做了爸爸,谁又做了妈妈,最不甘心的就是儿子女儿了,于是便开始了石头剪刀布,但总是要计较谁是出的最慢的人。最后扮演了与自己性别不符合的角色后又会不情愿的去做。扮演了皇上,一个纸叠的帽子可以变成王冠,扮演了王子,就要有一个不情愿的白马了,小时候貌似每个男孩子都会很乐意的去当个将军的,一截比自己矮一点的长棍,便可以成为斩杀敌将首级的宝剑。神话传说里的人物都被我们扮演了一通,那会觉得电影演员也不过如此了。
那时的桑葚最甜,那时的香瓜最香;那时的长棍最帅气,那时的木板最像盾牌;那时的“爸爸”是最调皮的,那时的“妈妈”也是最可爱的。
走在那面墙下,昔日导致我和伙伴大打出手的蝎子不知是否还在,墙里的树枝长出来创造出一片绿荫留给我躲在下面静静的看着这面老墙,它刻录了我曾经岁月的痕迹,还是那面老土墙,还是当年的那个人,他们就这样静静的互相的看着,看着······
老墙旁边的那条小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貌似它也和那面老墙一样不愿改变,它在等那个曾经在它这里连条流浪狗都要害怕却还是要挺着肚皮吹牛的小孩再来重新走一次它。还是那条老路,不知道它知不知道,当年那孩子正远远的看着它莫名的微笑。
当年的老桑树也不在了,岁月的变迁,它没有挺过来,看到那光秃秃的地面,心里不禁莫名的难受。
那会的“宝剑”你是否还在?若在的话,又会是哪里呢,是不是寄托到哪个孩子拿的长棍上正品位着曾经的日子呢。
沙坑总是有的,可再不见那时某某的坟墓崛起了,还要夹着几声叫骂呢。
走着走着啊,走到了回家的大路上了,仿佛看到了几个娇小的身影骑着与自己身体不协调的自行车远去,他们又仿佛突然转身冲我做个鬼脸并抱怨我太慢了,我赶紧的追了上去,追着追着,眼眶却不知觉的湿润了······